《軍神道》長篇歷史架空小說 第一至第五部 (搬遷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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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alt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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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-01

帖子 maltz » 2013-02-05, 00:44

第四章 童年的保姆

:on_flute: 背景音樂:04-01 至 04-02 (來源:信長之野望 XI 天下創世)

站在本丸之前,山吉茂子對新主人深深一鞠躬。
她並不是沒有想過,當年自己一手拉拔大的小男孩,有朝一日或許會成為春日山城的主人。
在她的想像中,那時她已是滿臉皺紋的老婆婆,含笑看著步入中年的虎千代帶領長尾家走向富強。

「景虎大人,歡迎來到春日山城。」

但這一天來得太快了,虎千代還不滿十五歲,而她自己的兒子也才四歲大。
從前,她還能把兒子背在身上工作。但現在不行了。當年的保姆必須自己找個保姆帶孩子。
好在她的新工作負擔得起這額外的負擔。

「管家,請不要這樣叫我...尤其是您。我到七歲都是您一手拉拔大的。在您面前我沒有資格當大人。」
「但這是規矩...」
「規矩也可以變的。」
「那就叫景虎爺吧。景虎爺,從現在起,這裡就是您的居城了。請讓我帶您到處看看。」
「謝謝。」

說山吉茂子是靠景虎保姆這層關係升上來的也不完全精確,她的確是個能幹的女傭。
只是她從來沒有野心,踩著別人的頭往上爬。
就像絕大多數的人,她白天這份工作只是一張飯票,晚上回家做的事才是她生命的重心-
照顧她的家庭,教育她的兒子。

「這裡是議事廳。家臣會議將在明日招開。晴景的部隊已經朝向長岡一帶集結。」
「這麼快就打來了嗎?」

長尾景虎的心情顯現在他低垂的臉上。他沒有辦法面對自己背叛的兄長。
一個月前,擁護長尾景虎的軍隊攻入春日山城。
病弱而無能的晴景平日不得人心,不少支持者一見生米已經煮成熟飯,只好見風轉舵,支持景虎。
但晴景手上還掌控了不少兵力,而據說晴景聚集的部隊裡面大多數是越中神保軍。
與長尾為敵的神保家豈能放過這個分裂長尾家的機會?

「其實我根本不知道從何開始...」
「沒關係的,景虎爺。小的在春日山城做了十幾年,耳濡目染,好歹學了不少。」

管家茂子招呼景虎坐下,轉身進入灶房,端來一壺熱茶。

「知識與技能都是一步步累積的,沒有人能一步登天。因此有古人說:滿招損,謙受益。永遠有改進與創新的機會。」
「但兄長的軍隊已經逼近春日山城,我還有時間慢慢學習嗎?」
「依小的看,眼前這一仗問題不大。」

管家茂子將冒著白煙的茶碗遞給景虎。
初春的春日山城,窗外遍布積雪,室內即使有火爐也無法趨走寒意。

「作戰打仗依靠猛將,這正是越後的特產。但接下來的富國強兵,可就需要遠大的計畫。」

長尾景虎只有默默點頭。他的腦中一片空白,談不上有任何計畫。

「凡事第一步都是最難的。家督只有一個人,也不可能樣樣事情自己來。」

管家茂子取出懷中一份名單。上面記載的是所有支持長尾景虎的家臣。

「您需要指派奉行。這些奉行就是您的決策班底。」
「有哪些奉行呢?」
「看實際的需要。外交奉行、軍事奉行、內政奉行與情報系統都是不能少的。景虎爺決定大方向,細節由奉行們去值行。歐洲人有句俗話說:惡魔隱藏在細節中。請景虎爺審慎指派人選。」
「好。但我也不太認識家臣...」
「沒關係。就讓小的替景虎爺大致介紹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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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-02

帖子 maltz » 2013-02-05, 00:45

山吉茂子半生在春日山城工作,對來來去去的長尾家家臣如數家珍,每個人的脾氣、專長她都曉得一二。
長尾景虎仔細傾聽,勤做筆記,不知不覺,二人竟已談到日落時分。

「感謝管家。先前春日山城只請您作女傭,真是委屈了。」
「一點也不會。女傭也好,管家也罷,都是為了春日山城服務。在景虎爺的眼中,不應有貴賤之別。」
「是的。」

管家茂子露出慈祥的微笑。這個微笑喚起了景虎童年的回憶。
他曾經是個非常情緒化、不懂事的孩子,賴在地上大聲哭鬧,扯摔東西。
保姆曾經一次次耐心地對他講道理,就像眼前的管家一樣。

長尾景虎喝了口管家準備的熱茶,好似一股暖流注入心中。
在景虎心中,保姆甚至比自己那位出家的親生母親還要親密。只是他不能承認這一點。

「但家臣之中,即使沒有貴賤,也有賢能與不肖的分別吧?」
「景虎爺,希望您不嫌棄小的嘮叨。領導者的任務並不是區分賢能與不肖的家臣,並且差別對待。」

景虎看著管家列出的家臣名單。
柿崎城城主柿崎景家、與坂城城主直江景綱、城主本莊實乃、赤田城城主齋藤朝信、琵琶島城城主宇佐美定滿...一共幾十個人。
他已做了不少筆記。有的膽大勇猛、有的溫和細密、有的深謀遠慮。每位家臣都有其賢能的一面。

「請景虎爺公平對待每一位家臣。再說,人心的改變往往是轉念一瞬間的事。景虎爺要做的就是喚起家臣的責任心與榮譽感,一同堅強地為主家奮鬥。」
「明白了。謝謝管家的提醒。」

景虎想起天室光育師父的教誨,佛家講究的也是眾生平等。
他打心裡嚮往這樣的平等世界。只可惜這個世界充滿了階級,與階級之間的仇恨。

「管家,說實話,您覺得我有辦法像天室光育師父說的,在亂世中點燃一盞燈籠嗎?」
「嗯。」管家堅定地點頭。

「其實人人都可以點燃自己的一盞燈籠,但每一盞燈籠的光度畢竟微弱。大多數人早已習慣了黑暗,他們不相信光明的存在,不願浪費精力去發光發熱,只想顧好自己。但小的相信,日本不只一千萬的人口之中,必定有成千上萬的人相信黑暗的亂世終將結束,並且願意獻出一己之力,為天下服務。景虎爺,請勇敢地站在高處,成為天下人的燈塔,將天下所有的點燈人聚集起來,匯集成夜空中的明月。」

「謝謝管家。但上哪裡找這些相信光明的人呢?」
「景虎爺的眼前就是一個。」

長尾景虎與管家茂子相視而笑。
至少長尾景虎並不孤獨。保姆曾經是最了解他的人,也是今日他可以完全信賴的助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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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-01

帖子 maltz » 2013-02-05, 04:32

006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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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刀八毘沙門天王

話說十四歲元服的長尾景虎與長尾家家臣決心奪取晴景家督,趁晴景遠在京都過春節,帶領家丁佔據了春日山城。
晴景平日不得人心,不少支持者一見生米已經煮成熟飯,只好見風轉舵,支持景虎。
但是晴景手上還掌控了不少兵力,與長尾為敵的越中神保家豈能放過這個分裂長尾家的機會?

1545年春 2月25日

景虎已經好久沒看過春日山城的雲海了。

管家茂子:「少爺,晴景的部隊已經開到春日山城附近了!大約有八百人。」
長尾政景:「哪來這麼多人呢…我們全越後的收集到的兵力加起來也才八百人。」
管家茂子:「晴景荒廢了財政,大部份的足輕都解散回家種田了。」 {02.gif}
長尾政景:「這個馬鹿!」 {07.gif}

景虎看著名正言順成為自己左右手的長尾政景。當家督不是件容易的事啊。

長尾景虎:「與兄長決戰的時刻終於來臨了嗎?」
宇佐美乃美:「身為武將,戰場才是歸宿!我願化身旗本一名隨景虎爺出戰!」 {75.gif}
長尾景虎:「謝謝乃美…」

景虎摸了摸自己掛在一旁,給擦得閃閃發亮的盔甲,這將是他的初陣。
也是決定他一生命運的一戰。

政景:「再等下去就給人看笑話了,下令準備出陣吧。」
茂子:「大人們等等,打什麼旗號呢?」
政景:「當然是長尾家的旗號。」
茂子:「這個嘛,我們是長尾家,晴景也是長尾家。兄弟失和,自相殘殺,外界觀感不好,士兵打仗沒勁。」
景虎:「那怎麼辦呢?」
茂子:「把家族內部的矛盾上綱到政fu與反政fu,革命與反革命,正與邪的矛盾吧!」 {00.gif}
景虎:「什麼意思?」
乃美:「我明白了。請讓我建議使用這一面旗!」

乃美從腰間抽出一面黑紫色的布條,展開以後是一面一個人還高的軍旗,上面的書法雄渾有力。似乎是她個人的收藏。

「刀八毘沙門天王」

政景:「好氣魄!毘沙門天是軍神。我們自詡為毘沙門天,那麼晴景不就是妖魔鬼怪嗎?」 {00.gif}
乃美:「對,晴景這種貨色,一隻手指就捏死了。沒什麼好怕的。」 {72.gif}
景虎:「自稱是毘沙門天嗎?會不會給毘沙門天懲罰呢?」 {69.gif}
乃美:「別擔心,只要你一生把義理放在心中就不會。」乃美拍了拍景虎的肩膀。
政景:「好,我們就取毘沙門天的『毘』字作記號吧。快下令趕製毘字旗!」
茂子:「小的這就去張羅!」
景虎:「初陣就自稱是軍神,很不好意思啊…」 {16.gif}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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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-02

帖子 maltz » 2013-02-05, 04:50

012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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乃美:「景虎,晴景的部隊在長岡!我們上!」
景虎:「對方有什麼部隊呢?來討論一下戰術如何?」
乃美:「到了戰場看了再討論也行。快來吧。」
景虎:「喂喂喂,不要一個人先走啊!」 {39.gif}
政景:「乃美迫不及待上戰場殺敵啊。不如景虎和乃美馬快先上去看看,我帶步兵隨後就到。」

管家茂子註:用單個將軍騎兵挑起野戰,步兵援軍留在原地就不會浪費行動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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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-03

帖子 maltz » 2013-02-05, 04:51

007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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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虎:「乃美,長岡這地形妳看怎麼樣呢?」
乃美:「戰場上有兩片林木茂密的山丘,晴景那膽小鬼一定躲在其中一個裡面。」 {72.gif}
景虎:「哪一個比較有可能呢?」
乃美:「如果他夠聰明的話就衝過來搶我們這邊的大山丘。晴景是心浮氣躁的人,八成躲他自己那邊那個扁扁長長的山丘。對我們有利。」
景虎:「為什麼有利呢?」
乃美:「因為一沒藏好就很容易露出來。露出來就是我們的機會!讓他瞧瞧毘沙門天的厲害!」 {07.gif}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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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-01

帖子 maltz » 2013-02-05, 04:52

008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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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 軍神心法

長岡戰場
1545年2月27日清晨

景虎:「就在今日和兄長決戰!啊-」

身邊盡是鳥語花香,景虎被初春的早晨深深地吸引,不覺出神。

景虎:「嗯,越後真美。人生好比朝露啊。」
乃美: {07.gif}「景虎!戰場上要全神貫注!一念之差往往決定了勝負!」
景虎:「真對不起﹏」 {16.gif}
乃美:「雲彩、光影不過是戰場上的點綴,不要想它。眼前只有敵人,腦中只有戰術,心中只有奮鬥!」
景虎:「好的,我要專心。美景只不過是浮雲!」 :on_tears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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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-02

帖子 maltz » 2013-02-05, 04:5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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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虎閉上眼睛,深吸了幾口氣,一一清除了雜念。
原來這個世界不曾因為我們而改變,改變的只是我們自己。

景虎:「好了。啊呦~」 {10.gif}

景虎再睜開眼睛的時候,只見烏雲密布,灰天黑地,暗淡無光,差點嚇得從馬上摔下來。

乃美:「怎麼了?行了嗎?」
景虎:「我心中只有戰場,但這轉變似乎也太大了﹏」
乃美:「好看與難看只是一念之差。如果連分別好壞的念頭都沒有,就可以真正專心在戰場上了。」
景虎:「謝謝乃美提點!我們就等政景來會合吧。」
注:
玩巨大部隊又防 LAG 的竅門就是把所有的畫質降到最低啊! {15.gif}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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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-03

帖子 maltz » 2013-02-05, 05:0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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政景:「久等了!轉眼間太陽也出來了,又有微風拂面,真是涼爽啊~」
景虎:「政景,不要管風光天氣了。我們要專心在戰場上!」
政景: {16.gif}「真對不起,今日戰事攸關長尾家的命運。為了家族,我要努力清除雜念!」

長尾政景也將雙眼閉上,做好戰鬥的心理準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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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-04

帖子 maltz » 2013-02-05, 05:0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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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當長尾政景再睜開眼睛…

政景:「媽呀!妖怪啊﹏」 {05.gif}
景虎:「怎麼了?」
政景:「景虎,你的五官怎麼都消失了?」
景虎:「我很好啊﹏大概是政景非常專心在戰場上,連戰友的臉都看不清了。」 {16.gif}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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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-05

帖子 maltz » 2013-02-12, 22:0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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政景:「不管風景,專心打仗吧。」 {16.gif}
景虎:「剛剛看到晴景許多部隊鑽近一座長滿樹林的小山,是比較小的那一座。」
乃美:「果然。剛才大致看了一下,敵人有一隊弓足輕,兩隊槍足輕,一隊槍武士,主帥是槍騎隊。」
景虎:{67.gif}好眼力!可是我看他藏得挺好,不一會兒那些足輕就全部消失在大樹下面了。」
乃美:「至少我們知道主帥的位置。主帥在列陣的時候不會離開軍隊太遠的。」
政景:「晴景啊…打仗他是不行的,只知道躲起來。究竟會做出什麼傻事來呢?」 {49.gif}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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