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軍神道》長篇歷史架空小說＜第七部 上杉謙信＞ (連載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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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為什麼不引誘敵人進入圈套？」
「大人，此時兩軍陣形展得很開，已經沒有足夠兵力形成圈套！」
「可惡，這又是敵人的詭計！想要在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挑戰服部中軍嗎？」
「大人勿憂！就在這個節骨眼上，服部中軍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吶喊聲，在雲龍山頂上都聽得見！原來是服部大人的本陣也發動總攻擊！」
「好哇！狠狠地打他！」
本陣的精銳一頂上，立刻止住敗勢，好幾個大拳頭混成一團亂戰！」
「拼了！就不信服部的精銳會輸給他們！」
「是的，此時戰場上的兩軍已經使出了全力拼戰，還沒放完的箭也全澆在對方頭上！」
「對！射死他們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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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沒錯，服部軍先前勇敢……戰術轉進到後排的弓箭手此時充份發揮了威力！一陣一陣的箭雨下在上杉與本願寺的本陣頭上！」
「對！已經到了決勝的關鍵時刻，千萬不要保留！」
「是的，服部已經把所有的戰力都用上！」
「對了，服部那一千精騎殺敗本願寺和尚了沒？」
「這個，本願寺的騎馬和尚頑強非常，死不悔改，即使以一敵二也暫時難分勝負！」
「可惡……沒關係！上杉與本願寺也沒有預備兵，就這樣耗下去，服部終將能以體力取勝！」
「呃……其實上杉與本願寺還沒有將全部的兵力投入戰線……」
「什麼？你不是說兩軍的陣形都展開了嗎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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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，上杉的騎兵還沒出現……」
「對呀！不是說去追擊武田軍了嗎？難道正好在這個時候回來了？」
「似乎早就回來了，他們已經從川中島的後面繞了一圈，突然出現在服部軍的右翼，居高臨下，向右翼後方發動衝鋒！」
「什麼？」怎麼會撲向後方？」
「因為服部軍的右翼已經踩在川中島的山坡上！」
「快派預備隊擋住！」
「已經沒有預備隊！」
「快派騎兵擋住！」
「騎兵在左翼另！」
「本陣迎敵！」
「本陣已經投入戰線！」

「啊……」

細川藤孝彷佛被石川原的雷劈到，轟然癱坐在地。
他明白了一切。
原來上杉與本願寺後退到手取川邊，根本不是為了布什麼背水陣，拉長戰線不是為了速戰速決，本願寺的僧騎根本不是想偷襲服部的本陣，上杉與本願寺的本陣發動總攻擊也不是想中央突破！

一切都是為了埋伏在川中島後面的上杉鐵騎！
而服部已經沒有任何能力擋住這致命的一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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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只好硬吃下這一擊，以空間換取時間，有右翼換取中軍，爭取率先突破上杉與本願寺的本陣！」
「呃，大人不在現場，或許比較難想像這上杉鐵騎衝鋒的威勢。小的可以打個比方……」
「什麼比方？」
「就像失控的運糧車一不小心滾下山坡，而山坡下剛好是一群小嬰兒在過馬路！」
「像小嬰兒……」
「從雲龍山上看去或許沒有小嬰兒這麼大，嗯，有點像大鍋子炒飯，一鏟子下去，一堆飯粒給拋在半空中！」
「像飯粒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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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其實炒飯的比喻也不好，炒的飯會掉回原地。當時的情景更像冬天鏟雪，一鏟下去，一堆兵就像雪給推到邊上，一塊地就空出來了。」
「像鏟雪……」
「但是服部軍穿黑色鎧甲，也不像鏟雪。嗯，鏟大糞還更像點。」

「啪！」
「啊呦！」

細川藤孝一扇狠狠揍在木下秀吉腦門上，留下一條長方形紅印，紅印上還有草書詩句！

「不要命啦！」
「大人息怒！大人息怒！小的重講一遍！」
「不已經輸了嗎？還講什麼？哼！」

細川藤孝拂袖而起，口中喃喃咒罵，走下天守的途中還踹翻一張小茶几。

「明明都已經知道輸了還這麼生氣……」秀吉摸了摸紅腫的頭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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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景音樂：86-33 - 86-43 (來源：Xenosaga II: Jenseits von Gut und Böse (2005) by Monolith Soft, NAMCO)

「咿哆！咿哆！咿哆！」

豐守的嗓音早已喊得沙啞，陰冷的雨水順著兜沿滑落臉頰，他的雙腳再次踩上敵軍與友軍的屍體！
上杉與本願寺的戰線持續推進，曾幾何時，山吉豐守身前從十幾層人牆逐漸稀薄，他已經看得見敵人的臉！

「身為武士，沒有藉口後退！拼了！」豐守大吼一聲，舉起長刀，投入戰線！

個子小，也可以靠長柄刀搶先攻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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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哇啊啊啊！」

眼前的敵人倒退兩步，原來是友軍一刀刺穿了他的胸膛！

「殺呀！」

豐守狠下心腸，全力向前一捅，長刀貫串敵人胸腹，刀尖從背後突出！

「啊啊啊啊啊！」敵人一對給鮮血染紅的雙眼怨恨地盯著豐守！

他還能做什麼？這是敵人！
豐守閉起眼睛，雙手使勁來回突刺！

「喔啊喔啊喔喔喔喔啊啊啊！」

敵人在反覆劇痛的慘叫聲中倒下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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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喔喔喔喔啊啊啊……」

身旁一聲痛苦的吼叫，豐守回頭，只見友軍給敵人一槍戳倒在地！

敵人看不見自己！

「殺啊啊啊！」

豐守舉起血染的長刀，朝敵人沒保護的脖子劈下！

「哇！」豐守的力量不夠大，只砍斷一半的脖子！

豐守奮力抽刀，正要砍第二刀，敵人抱著斷了一半的脖子，像殺豬一樣在地上翻滾慘叫！

「嘔哇！哇喔！」

豐守嚇得倒退一步，不敢再上前補刀！
他想起剛剛被戳倒的友軍，正要上前扶起他，只見他心口一個大洞，早已兩眼翻白……

不能多想，這是戰場！
豐守提起長刀，再找下一個敵人！

「服部本陣就在眼前！殺呀！」
「衝啊！」

附近的侍大將奮力一呼，豐守隨眾軍吶喊衝鋒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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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殺啊啊啊……」豐守邊吼邊衝進敵陣，正想找敵人下手，眼前卻全是騎在馬上的武士！

「喝啊！」豐守餘光掃到一刀正朝自己劈來，連忙低頭閃過！

「鉤馬腿！」

豐守聽從指示，長刀出手，看準了眼前一條馬腿就鉤！
但戰馬一溜煙就跑走了，豐守缺乏訓練，這一鉤自然落了空，距離目標短了一尺！

「殺啊啊！」一敵將從面前殺到，豐守長刀舉起，順勢一刺，正好刺在戰馬胸口！

豐守給強大的衝力撞在地上，一陣天旋地轉，在地上翻了三、四圈！
而那一把長刀還刺在戰馬身上，戰馬吃痛雙腿站起，也將敵將向後掀在地上！

「我的馬！你死吧！」惱火的敵將提刀來殺豐守！

豐守的劍術慘不忍睹！他還能做什麼？連滾帶爬地跑！

「別跑！」敵將大步追來，豐守急急往上杉軍陣裡鑽！

「膽小鬼！你死哇啊啊啊啊啊－－」敵人的慘叫聲從背後傳來！

原來這是袖珍版的誘敵戰術！

「咿哆！咿哆！咿哆！」上杉的戰線仍在推進！

豐守喘了三口大氣，回過神來，撿起地上一把死去戰友的長刀，翻身殺回戰線！
總攻擊令已下，所有的武士都要盡力殺敵，直到敵人崩潰為止！

但看來服部本陣打不過，豐守必須改變策略！還是哪裡敵人看來最薄弱，就從那裡攻起！
就在這時，上杉鐵騎的馬蹄聲傳入豐守耳中，鬆軟的石川原泥土隨之震動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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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87.


「砰」的一聲巨響，膽敢擋在馬前的頭一個敵人給撞得飛過豐守頭頂！

「柿崎大人來了！」 上杉騎隊的先鋒殺到，諸軍舉手歡呼！

「與騎隊夾攻！」
「上呀！」

戰術成功了，要贏了！
豐守興奮地打了個冷顫，但身邊的友軍不曾停止推進！他不能只站著看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