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軍神道》長篇歷史架空小說<第七部 上杉謙信> (連載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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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軍神道》長篇歷史架空小說<第七部 上杉謙信> (連載中)

帖子 maltz » 2013-01-30, 23: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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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軍神道》簡介

《軍神道》是 maltz 以日本戰國時代為背景的長篇歷史架空小說,講述亂世的清流、有「軍神」美譽的上杉謙信統一日本的過程,分享於網路。

本作品起源於 maltz 在國內《全面戰爭》遊戲界享有盛名的黃龍(clan LONG)論壇發表的《全面戰爭:幕府將軍二》上杉謙信傳奇難度戰報,以小說故事的方式介紹遊戲過程,並輔以大量的截圖、視頻、歷史典故和文學創作。

小說前五部大多是遊戲內容,自第六部起邁向劇情豐富、思考深刻、角色真實、考證嚴謹的戰爭文學作品,主旨在探討社會價值,如公義與私利、自由與秩序的衝擊與反思。計畫寫完之後從頭改版,脫離遊戲,增添更多內容。歡迎改進意見。

<第七部 上杉謙信>銜接第六部的劇情,但劇情獨立完整,不必看過先前的劇情也能讀懂。但看過以前的故事會更有意思。

第一至第六部發表在黃龍論壇與臨時論壇,目前正進行搬遷工作。

黃龍論壇 http://www.clanlong.com/forum/thread-211760-1-1.html
臨時論壇 http://novels.freeforums.org

第七部 上杉謙信 (1559-1561)

:point_white: 第八十六章 那一日,他們在川中島
:point_white: 第八十七章 為天地立信
:point_white: 第八十八章 大盜之行也,天下圍攻
:point_white: 第八十九章 夏日的最後一次茶會

第九十章 敵人在妙心寺
第九十一章 強渡天王山
第九十二章 辨慶的天職
第九十三章 力量的意志
第九十四章 超越善與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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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用附圖

帖子 maltz » 2013-01-30, 23:08

通用附圖
現在把劇情中會反覆用到的圖片放在最前面,方便參考。都是花了許多工夫做的精美圖片。 :on_whistle:

日本戰國時代令制國與常見區域用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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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51. 勢力分部圖 (永祿二年, 1559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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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52. 五畿地形 (永祿二年, 1559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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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都地形與景點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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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55. 天王山關口與周邊地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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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要角色

帖子 maltz » 2013-01-30, 23:53

除了前六部既有的主角說話有顏色外,從第七部開始,每一線劇情的主要角色說話也用顏色字區別,利於辨認。

1053. 第七部主要角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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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6-01

帖子 maltz » 2013-01-31, 00:03

第八十六章 那一日,他們在川中島

:on_flute: 背景音樂:86-01 - 86-06 (來源:NHK 大河劇 龍馬傳 by 佐藤直紀)

失落,才曉得成長;流浪,才看得清天下。

一個曾經叫「長宗我部元親」的年輕人從鈴木重秀手上接過價值五十多貫的銀兩。
即使六四分帳,這也已經是一個普通武士四、五年的薪水。

「你的槍法這麼準,還能用刀,我升你做副隊長,留下來吧?」鈴木重秀問。

他搖搖頭。

上杉輝虎發給雜賀眾的錢,也曾經是四國土佐長宗我部家的錢。留在雜賀,他憑什麼扳倒仇人?

但這不是他搖頭的原因。
他離開的主要理由,是他覺得自己在雜賀再也學不到任何新東西。
沒有實力,他憑什麼在亂世中留下兩道永不磨朽的足跡?

鐵砲是一個謀生的技能,傭兵是一個人生的階段。
旅費有了,是該放下的時候了。

「人各有志。」
「哈哈,說得好。」鈴木重秀爽朗地笑著,拍了拍他的背。
他挺喜歡這個人。但就像《源氏物語》的那句名言:艷陽高升,原野上的朝露即刻了無蹤跡。

那一日石川原的朝霧早已消散,兩萬多人在川中島下獻出生命。
即使在百年戰國亂世之中,他也記不得任何如此慘烈的戰爭。

「今後想去哪裡?做什麼?」
「還不知道,到處看看。」
「有意思。唉,剛剛才到的消息,咱本願寺軍已經平定越中,武田晴信只剩越後囉!眼看著近畿也會這樣一路太平無事下去……真希望再來個什麼意外突發狀況,有個刺激的大任務接吶。」
「祝你們好運。」

他點頭微笑。

他不曾怨恨雜賀眾拿上杉輝虎的錢辦事,就像他不怨恨背囊裡的火繩槍一樣。
他也不鄙視鈴木重秀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態,就像他不覺得淨土真宗的簡單信仰膚淺可笑。人各有志,強求何益?

但是,即使信仰淨土真宗,他卻從未像絕大多數的信徒那樣,把「阿彌陀佛」當作塘塞一切疑問的標準答案。
他接下來的修行,除了鍛鍊自己的能力,還要更明白這個世界,明白自己為什麼而活,燃燒有限的生命,完成一件與眾不同的功業。

走出雜賀城,他不留戀。
失去家業,卻能四海為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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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6-02

帖子 maltz » 2013-01-31, 00:05

一眨眼又是十五年,上杉輝虎已經三十歲了。
他的名字從虎千代、變成長尾景虎、改為上杉政虎、再改為上杉輝虎;
他住的地方從春日山城,搬到立花山城、吉田郡山城,再搬到石山城。

年年爭戰,風雨飄搖的日子終於過去;
在那場慘烈的北陸大戰之後,以往看似遙不可及的和平終於有機會降臨日本。
如果真是這樣,犧牲應該是值得的。

但即使和平到來,身為室町幕府最有力的支持者、全日本最強勢力的領袖、四百多萬百姓仰賴的關東管領,
上杉輝虎百味雜陳、曲折迷離的人生仍將繼續下去。

「輝虎爺,回來了!」山吉豐守恭敬地跪在輝虎面前。

山吉豐守的臉蛋和舉止看來還像個孩子,但其實他已經快二十歲了。
或許是自己一路看著豐守長大,輝虎對豐守的印象一向是他的率真稚氣。
看著他,輝虎心裡總拼湊出一些快樂童年的回憶片斷。就當作是他緊繃心靈的短暫休假,暫時忘記自己青春不再。

或許這就是為什麼很多老人特別愛看孩子吧。

「辛苦了。」
「一點也不辛苦!小的只是負責最輕鬆、最安全的工作之一!」

輝虎心裡一緊,他想起幾乎一半的上杉將士沒能活著從北陸回來。
好在山吉豐守平安,否則輝虎無法向對上杉家奉獻一生精力的豐守母親交待。
或許正是這層私人關係,輝虎才讓山吉豐守擔任在後方傳令的旗本左備,一個必須是家中重臣才能擔當的軍職。

這樣一來,輝虎一定給家臣「山吉豐守是親信」的印象。
這會不會阻礙一個年輕人的智慧成長?這樣做是不是有失公正?輝虎問自己。
權力愈大,責任愈多;站得愈高,看他的人愈多。輝虎必須時時刻刻嚴格反省自身,才不辜負了眾人對「毘沙門天化身」的期望。

「宇佐美軍師已經對我說了。她說你做得很好。」
「哪件事做得很好?」 :on_curious:
「都好。特別是你在武田晴信面前告訴她的話。」
「喔…是小的傳達輝虎爺密令的事嗎?」
「幸好你趕上了。」
「其實也沒故意趕上,剛好人在附近。」
「殺進本陣了,很勇敢啊…」
「本來也不敢的…」 :on_sweat: 豐守搔了搔頭。

早在七千五百志願軍出兵之前,上杉輝虎就對家臣們下達了一道看似婦人之仁的密令:「盡量留下敵人總大將的性命」。
面對諸多家臣的反對,輝虎只是淡淡地丟下一句:「仇恨只會引向下一次戰爭」。

在很多家臣看來,上杉輝虎是個固執、獨裁的家督。
他往往不在乎家臣普遍的反對,一味地堅持自己認為是對的事情。
其實在內心深處,輝虎也沒有絕對的把握放走敵人主將究竟是好是壞。
天主教不是有句話嗎?「理性的盡頭就是信仰」。上杉輝虎只能選擇相信。

僅管如此,北陸還是死了兩萬多個人,其中有多少人會一輩子恨上杉輝虎?
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。十五年來,輝虎已經盡力壓低一切戰爭的傷亡。

「越後流」,有人還特別發明了這麼個詞。但事實是越後早已不屬於他們,回憶正一點一滴的逝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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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6-03

帖子 maltz » 2013-01-31, 00:0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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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北陸之戰當中有一半的傷亡應該是可以避免的,真正的敵人只有武田晴信。
打敗了武田晴信,上杉與本願寺聯軍的戰爭也結束了。
但正如上杉輝虎的不祥預感:身為武田援軍的服部不答應和談。

這場戰爭,聯軍對抗的不僅是武田家的侵略野心,也是服部家扳倒上杉輝虎的意圖。
服部家暗地裡處心積慮想置上杉於死地,這點輝虎無法否認。
其實上杉不也處處防著服部、抵著服部的咽喉?這就是亂世,他沒有立場要求別人。

「對服部軍勸和的經過如何?豐守還記得嗎?」
「記得!立花大人親自出面,但服部正成連臉都不露,只是讓松永久秀出來講了幾句廢話。」
「不可以妄加斷論他人。」
「是……輝虎爺。」

上杉輝虎沒有活著的兄弟,但他常把豐守當成親弟弟一樣管教。

「但輝虎爺,松永久秀說的真的是廢話。」
「他說什麼?」
「呃,輝虎爺聽了請不要發怒。」
「嗯。說吧。」
「松永久秀說『願有實力者得天下』。還說了什麼?嗯,『服部與上杉的決戰是無法避免的未來』。喔,還有,上杉……輝虎爺『明知道服部不會答應在戰場上談和還要問,真是天下第一偽君子』。哪有武士說話這麼沒家教的?」 :on_bash:

上杉輝虎沒有生氣。
他深吸一口氣,拿起他那把三尺青竹棒,在手心裡轉呀轉。
松永久秀的話意味深長。

「其實松永久秀說得很好。」
「輝虎爺,千萬不要被他鼓惑人心的邪說影響了!」 :on_furious:
「呵呵呵。」

上杉輝虎近年來很少笑。
在服部家看來,輝虎的主張也是「邪說」吧。

「問題是,如果不嘗試和談就搶先攻擊服部,也是偽君子的行徑,對不對?」
「對,輝虎爺,別理他。很多人心胸狹窄,只懂得批評別人。這種人要先狠狠修理一頓,才搖著尾巴求和…」 :on_picknose:
「那麼請豐守別再批評他了。」
「對,我們上杉家是有涵養的文化人。」豐守咳嗽兩聲。

「剛說到哪了?對了。輝虎爺聽說了嗎?服部和本願寺和談了,主動交出一乘谷城,越前國只保有敦賀。」
「嗯,軍師告訴我了。」
「哈哈,北陸一下子多出兩萬多個一向一揆軍,他不怕也不行了。這下子近畿是真正和平了。都是輝虎爺的功…的努力工作!」 :on_thumb:

和平降臨,代表自己的努力有了結果,輝虎的確該為此高興。
但奇怪的是,輝虎心裡沒有任何快樂的感覺。

難道上杉輝虎的骨子裡也是戰爭狂?難道他真的是天下第一偽君子?
還是有些輝虎還沒摸得透的東西,正在他心裡盤旋不去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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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6-04

帖子 maltz » 2013-01-31, 00:07

木下藤吉郎作夢沒想到松永久秀會給自己寫推薦信。
他本以為久秀不喜歡自己;但也許正因為如此,久秀才想盡快攆自己走吧。
即使推薦自己成為足利將軍家臣的部下都無所謂了。

秀吉拿著推薦信,滿懷欣喜來到京都西南的勝龍寺城。城池大規模的改修正如火如荼地進行。

「木下藤吉郎秀吉報到!今後必效犬馬之勞,請細川大人不吝指導!」
秀吉用力把額頭撞在散發出新鮮柏木幽香的木板上。很疼,很有說服力。

「我不是細川大人。細川大人在天守頂層監工。」工頭皺著眉頭。

秀吉碰了一鼻子木屑,只想趕快消失。
注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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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下秀吉 Kinoshita Hideyoshi

1537 年生,本名「藤吉郎」,最後改姓「豐臣」。因為相貌而得到織田信長口中「猿(猴子)」、「禿鼠」的外號。個性開朗而愛出鋒頭,目光銳利,機敏而有才智,從一介平民奮發向上,靠外交與謀略攀爬到天下權勢的頂峰,成為日本戰國的頭號傳奇人物。但或許因為出身低微與相貌不佳等造成的自卑心理,秀吉對織田信長極盡逢迎奉承之事,又對本能寺之後織田的遺族趕盡殺絕;成為天下人之後,好色的秀吉生活糜爛,晚年昏庸多疑,輕易發動對朝鮮的大規模侵略戰爭,以失敗告終。因為缺乏有能力的繼承人與團結的核心家臣,秀吉死後豐臣一族迅速衰敗滅亡,終於被德川家康取代。
勝龍寺城位於京都盆地的西南部,扼守京都與關西之間的戰略要地「天王山關口」。
日本武士把到京都稱為「上洛」。如果京都是中國的洛陽,那麼攝津國就是關中長安,天王山關口好比潼關,天王山是華山,而流經這裡的淀川就是黃河。但正如木下秀吉的身材,日本版的洛陽、長安、潼關、華山、黃河都是袖珍型。小小的天王山只須吃頓飯的時間就能登頂,而中午從天王山關口出發,傍晚就能到京都二條城了。

「在下是尾張人木下藤吉郎秀吉!初次見面,請大人多多指導!這裡是松永彈正大人的親筆書信!」
木下秀吉跪著走到細川藤孝身邊,以大角度彎腰,雙手舉過頭頂,以幾乎失去平衡的恭敬姿勢呈上推薦信。

「松永彈正久秀?我根本不認識他,憑什麼要用他推薦的人?」

細川藤孝的喊叫在空曠的天守中迴盪,那些受雇於足利家的建築工人肯定聽見了。
僅管如此,藤孝還是把書信拆開,簡略讀了一遍。

「真怪了,自己的人才還往外面推……」
「小的發誓努力工作!請大人收留!」
「信上面說你在服部家立下戰功。你是服部的部將,如果給將軍知道可不得了。請回吧。」
「小的不是服部的部將!小的只是一名替服部大人提鞋的卑微足輕,有幸參與了北陸之戰,並且奮不顧身,擔任撤退的殿後部隊…之一!請大人賞份工作!我什麼都幹!」
「喔?」

細川藤孝的雙眼一亮。倒不是因為他缺建築工人。

正如流經長安的渭河在潼關注入黃河,淀川的三大支流:發源於丹波的桂川、流出琵琶湖的宇治川,與來自伊賀的木津川也在這裡天王關口合而為一。年復一年的河水泛濫,天王山關口其實是一大片沼澤,只有天王山腳一條十來個人寬的窄路通行,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。兩百年前,管領細川家在沼澤地北端,兩條小溪「小泉川」與「小畑川」中間一塊隆起的古墳上築城,把守攝津國到京都的要衝,也就是勝龍寺城。

如今管領細川家衰敗了,但足利將軍義輝的手下也有一位叫細川的家臣。
由細川藤孝提議主持勝龍寺城的改修,再合適不過。

「你剛剛說你參與了加賀石川原之戰?」
「是!十天前才從越前回來!」
「嗯,你好好回想戰爭過程,全部告訴我。說得好,我就用你。倘若有半句假話……」
「不敢!小的不敢!小的自幼就有過人的記憶力,一定為細川大人忠實呈現北陸之戰的來龍去脈!」

木下秀吉興奮地磕頭。
接近天皇,又身處將軍足利義輝統治的山城國、關東管領上杉輝虎統治的攝津國、和管領服部保長統治的河內國交界處,這裡必定是飛黃騰達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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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6-05

帖子 maltz » 2013-01-31, 00:46

1056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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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給細川藤孝留下好印象,木下秀吉使出了渾身解數,擠眉弄眼,手舞足蹈,劇情曲折,高低起伏。
細川藤孝身為和歌文化的傳承人,雖然跟著足利將軍學習劍術,卻也缺少真實戰場上的經驗,因此聽起秀吉加油添醋、真假難辨的故事也特別津津有味。

秀吉說了一個早上,也才說到武田晴信潰不成軍,上杉鐵騎一路追擊到地平線的盡頭。
好在除了戰爭之外,人們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一天只吃兩餐。所以沒有吃完午飯再繼續說下去的考慮。

「呵呵。你給罵了,所以留在雲龍山上?」
「不不。小的深感榮幸,得到感謝服部大人與松永大人的信任,獲選為一百名精銳將士的一員,死守雲龍山!」 :on_hero:
「怎麼說死守呢?期待敵人反攻嗎?」
「大人,這上杉大將立花道雪的外號是『雷神的化身』,用兵如神,不能掉以輕心。行軍打仗,隨身的乾糧不過三天份,守住雲龍山,就是切斷敵人的補給,服部軍便立於不敗之地!」 :on_mafia:
「不過服部還是輸了……」
:on_sweat: 「呃,這個原因十分複雜,好在小的當時就站在雲龍山頂的瞭望塔上,看得非常明白!有道是:『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』;小的冒著山頂凜烈的寒風,深深體會到『高處不勝寒』;看著山下兩萬人的大決戰,果然是『登高必自卑』…」
「別廢話,快說!」 :on_furious:

細川藤孝拿起紙扇,輕敲了下木下秀吉光禿禿的腦袋。
不像懲罰,反倒是嘻鬧。秀吉毫不覺得屈辱,反而為細川藤孝與自己的距離拉進而興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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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6-06

帖子 maltz » 2013-01-31, 00:50

1057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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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!說到此時石川原上空已經烏雲密布,西方一大片雨雲接在地上,就像天塌了一角似的。服部大軍突破了手取川敵人的脆弱防線,正抬頭挺進!上杉與本願寺軍似乎派了幾個人過來說了兩句話,接著就不停後退!」
「據說是來講和的。和上杉輝虎一樣令…」

細川藤孝正想說下去,卻即時驚覺到身份不對。

「是上杉輝虎希望不要與服部兵戎相見吧…所以後退了。」
「小的當時也覺得奇怪,一直到最後謎底才接曉,這一切都是上杉與本願寺的詭計!小的斗膽,先賣個關子,嘿嘿。」 :on_heyhey:
「好。雙方布下什麼陣?」
「上杉與本願寺一直退到石川原的邊上,布下一個非常細長的陣,好像一字長蛇陣橫過來放。」
:on_waley: 「這是背水陣!上杉與本願寺軍自知體力不足,無法持久作戰,所以製造士卒『背水一戰』的覺悟,放手一拼啊。」
「沒錯!於是服部軍不怕他們,也布下這麼一個橫一字長蛇陣!」
「中計了!」 :on_bash:
「大人不愧是名兵法家,分析一針見血!」
「我是名兵法家?不要太過份了!」

「啪!」又是一扇打在腦袋上。木下秀吉笑得更燦爛了。

「這時候眼看上杉與本願寺軍已經沒有退路,服部軍兩千多個弓箭手出陣!上杉與本願寺軍的弓手也出動了!」
「他們打到這時候還有箭?」
:on_lanlanlu: 「小的實在太佩服大人了,每句話都說在關鍵上啊!」 :on_ohhehe:
「別廢話!」
「是!說到雙方弓手出陣,這邊服部軍的弓足輕人多,那邊本願寺和上杉都是弓僧兵!鼓聲響起,攻擊開始!幾千隻箭在空中來來去去,一堆黑色的箭雨下在哪裡,哪裡就傳出一陣慘叫!對了,最遠處還傳來『啪啪啪』的鐵砲聲!從雲龍山頂看下去非常雄偉壯觀!」 :on_aww:
「是慘烈……」
「大人是關懷蒼生的文化人!」

「啪!」
「快說下去!」 :on_furious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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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6-07

帖子 maltz » 2013-01-31, 01:06

1058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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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on_flute: 背景音樂:86-07 - 86-17 (來源:Angels and Demons OST (2009) by Hans Zimmer)

山吉豐守打開綁在腰上的戰鬥飯盒,把一塊塊生硬的乾飯塞進嘴裡,努力咀嚼。
除了白飯的淡甜味,他還嚐到豬油的滑膩和海鹽的粗糙。
照例,他把中間那顆酸紅梅留到最後一口。

「已經沒有退路!」
「拼了!」
「決一死戰!」

勸和失敗,退無可退,上杉將士鬥志高昂。
即使他們已經為這一刻做好了詳細的準備,即使每個武僧的箭囊裡還有二十幾隻箭,即使敵人已經跟進展開陣形,
豐守還是沒有信心。

他不時看向那座名叫「川中島」的小山。
從他這個角度看不見的東西,從敵人的角度大概也看不見。那裡是石川原的死角,即使在雲龍山頂的瞭望塔上也看不見。

「準備!放箭!」

重藤弓是高級武士才配使用的兵器,但上杉一千個武僧人手一把!
弓大將一聲令下,漫天飛箭脫手,穿越兩軍中間一道狹長的無人地帶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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